八 火上浇油

刀的是谁，他失魂落魄地看向江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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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举动，一瞬冲动，一瞬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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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若噩梦，将他半生的修为击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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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低地哭出声来，身体软在江磐裙旁，江磐僵立原地，再不看他，目光落在空处。还是木芝顾不得手上血流，跑出殿外大声拼命唤人，将被江磐清空的宫人全唤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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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宋内司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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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之后，见此局面脸上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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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宫内一队禁军带着医正，跟随宦官步入后廷，将这所椒房宫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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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将元稹帝扶上塌，把脉诊治，擦药止伤，元稹帝不许皇后离开他的视线，也不许任何人审问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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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占满他心房，暂时压倒了一切。他说：“朕来前，服用了不少五石散，五内俱焚，因此神志不清误伤了自己，还差些，也误伤了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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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淡淡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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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漪回来后就站在正殿推翻的漆案之后，垂首静立，寝殿的纱帐掀开，盔铁磕碰，发出寒衣声响，朝着她这个方向来，一径跨过了那张歪倒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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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使木漪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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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深身着甲衣，臂绑红穗子，告诉她：“九夫人的孩子，刚刚属下来报，说是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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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惊讶，只是装作惊讶地跪下，抿唇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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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深感慨她的演技，半蹲着跪下身，铁甲对着湿衣，在一片凌乱和灯火里再次要她抬起头来，“姑娘看着卑职的眼睛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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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太多，进进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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