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暗室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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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什么？”刘玉霖脑中闪过陈澈陪伴她的片段，心下紧张又犹豫，“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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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漪扬起恬美的笑容，又将一瞬的沧桑扫去，摇了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我只是单纯感觉到，你留恋故乡而已。”说着，反手推了她一把，在她背后说：“我送不了你全程，这条路不长，你壮壮胆，跨过去心中那道惧门，也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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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霖受这一推，忽而有些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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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不了，受不了从这两边石墙内渗出的那股冰冷的压抑，红色的油纸灯笼恍若血色，饱含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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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霖转过身以臂搂过自己，缩进大氅内，低低哭诉：“我是要离开的，皇后告诉过我，两年后我到当嫁之年，就会放我归家择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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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漪闻言，柔柔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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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宫中不任要职，未生裙带，也无官威。你若非一个必要之人，她现在就可以放你走，何必等两年后啊？”她站在了光与阴翳之间，以极低的声音反问，“听听这话，你自己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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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刘玉霖若暗室逢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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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渐渐瞪大了眼，浑身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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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外，风声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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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木漪梦里皱眉，醒来时满头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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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总出现，她提出除掉宋内司时，江皇后欣然同意的那张脸，答应之快，几乎令她愕然。偶然之间，她的心里也曾产生过一阵心脏变冷变硬时，这具年幼身体被迫割裂的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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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皇后格外迷恋让一把未开刃的刀染血，也懂得，怎么磨掉她身上不多的柔软残余，她故意将木漪放在了张镜身边，让木漪取代宋内司与张镜朝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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