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暗室逢灯

砚台上化开，“玉霖是陈明郡人，陈明盛产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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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镜显然很乐意，她提笔沾热墨，在一旁端坐的刘玉霖心却慢慢冷了下去，当即想要离开：“小女那还有不少，若夫人喜欢，小女这便取来给夫人作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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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镜牵住刘玉霖的手，微笑：“不要忙了，让其他人去弄，你们俩个都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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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霖逗留了几时，做好的鲢鱼灯，木漪要陪着张镜去院子里挂，她跟出去，但插不上话，像个局外人一样杵在一旁，干干看着木漪殷切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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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总算能走了，刘玉霖穿好履，一懵头便扎进了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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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玉霖”唤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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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见是木漪跑了出来，身上披了一件兰青色大氅，手上又提了一件霜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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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要我给你的，天暗风大，注意保暖。”说着在风里用力抖开，狐狸皮毛所做的毛领在肩头一落，体温一下就拢了回来，将外界的寒冷驱散了，却驱散不开她内心萦绕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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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夫人让你给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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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漪抬起头，碎发在耳边吹散，四连环的玉石耳坠与发丝轻轻交舞，别开二月，她妆容日愈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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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跟夫人求的，你怕走夜路，马上天黑了，我送你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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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披着大氅转身往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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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漪在她身后静静地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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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大氅在风中卷动呼啸，气氛是从未有过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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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忍了，有什么想说的，想问的，现在就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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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霖静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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