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水有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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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三年有余，再被旁人唤起这费了千辛万苦才弃掉的三个字，一种寒气从脚底下的莞席渗入他的足袜，若冷风拂过他衣内赤热的肌肤，引起一阵隐秘的颤栗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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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反应，比军士子弟服用五石散之后更为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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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红袖随手猛挥，疼痛地打在眼前的女人脸上。他再度掐住她的脖子，神情有些扭曲：“不许这么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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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漪冷笑伴着咳嗽，“你觉得羞耻，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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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深从喉管提起她单薄的身体，一步一步掐着她，朝方才所坐的矮榻上死死摁去，紧接着上半身完全压制上来，“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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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用力，木芝再度说不上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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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窒息沉默的脸上，摇曳着窗外枫叶灰黄的毛影，像沉了水破碎的画，在纸张的裂缝里偶露几缕荆州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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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深心下这才有些动容，但并非是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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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过去的记忆，他被迫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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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深与木漪都在荆州长大，荆州城内沿荆河建了许多县镇，谢春深与木漪第一次在云水县见面的时候，她的父亲还没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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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病又弱的家书先生，娶了一个年轻婆娘，夫妻二人看上去都细皮嫩肉，出身富贵，身边只带着这一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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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县在荆河下游，已经快出荆州地界，连年河水泛滥，墙潮雨多，年轻人都不肯长留，望去只剩三两破烂土房和一帮挨日子等死的老弱妇孺，最穷、最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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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打仗的时候，军队甚至不肯多花力气将这块地盘占下来，这样穷的地方，是不会只生一个姑娘就了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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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春深在暗处盯着她跟女婢玩水摘荷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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