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美人心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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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皇后瞬间就敛了含笑神色，言语若刀子，剖开她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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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阳城，出身不显又有惊人美貌的女子，注定傍不得高门大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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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过了嫁娶之年，身若无所依，迟早会碾落成尘，成为供他人酒后凌虐的姬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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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吾收的八个女郎里出身最为低微的，既然没有一条更好的路能走，却也不愿按吾之计，侍奉天子以求得余生庇佑？这，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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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芝方想说话，江皇后一手压迫而来捂住她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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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呼吸被阻，憋闷的红从耳根蔓延脸边，从前的本事，在这压倒式的无边权利面前，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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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狡辩，吾听的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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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又一下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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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芝捂着胸口深口吸入空气，间或几声压抑的咳嗽，肩膀随呼吸上下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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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皇后利落甩袖，端直身体，捂过她的手重回引枕，懒懒打量着她的狼狈：“何内司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你长得像吾一个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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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醒着，不妨听吾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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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曹氏先帝要为陛下赐婚，陛下当年尚官拜中书郎，他本意要娶洛家美人，一道圣旨，却让他心仪的洛氏另嫁河西将军，吾反倒成了他的妇人。言至于此，你应该能懂我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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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芝撑锦席起身，袖口抚散白玉孔雀香炉外冒的烟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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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颔首：“娘娘之意，是小女与那洛氏美人长相有几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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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的审美情志无人比吾更精通，你是我放于后宫豢养的礼物，青春若流水东去，我早已年老色衰，又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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