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李隆基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惨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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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继续以一种冷酷的语调,宣读着那份所谓的“捷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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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路大将项羽,已于昨日午时,攻取潼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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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路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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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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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的部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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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众人从这个陌生的名字中反应过来,那侍卫的最后一句话,如同来自九幽地狱的审判,轰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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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阵斩……哥舒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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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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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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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这一刻被冻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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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凝固成了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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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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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随即又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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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忠那肥硕的身躯瘫软在地,如同被抽掉了骨头的烂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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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藏在袖中的双手,指甲已经深深掐入了掌心,可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有一片冰凉的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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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李亨踉跄着后退一步,被身后的李倓死死扶住,父子二人的脸上,是同一种无法言喻的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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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朝文武,那些刚才还意气风发的朝廷栋梁,此刻一个个面如土色,眼神涣散,有的双腿发软,靠着同僚才勉强站立,有的则张大了嘴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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