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一种他梦寐以求,却从未真正拥有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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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嫉妒,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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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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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朕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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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璘终于开口,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太极殿的每一个角落,盖过了所有人粗重的喘息,“父皇,你是不是觉得,有安禄山,有史思明,你这把龙椅,就又坐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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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眼,目光终于落在了李隆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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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里没有恨,也没有怒,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近乎悲悯的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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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希望寄托在两个喂不熟的豺狼身上,却忘了,你是如何登上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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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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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被蝎子蛰了一下,尖叫起来,“你这个逆子!你也配称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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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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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我只是效仿你而已,甚至,我远远不如你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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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前踏出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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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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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林军的长戟齐刷刷地向前一顿,戟尖直指着那些文武百官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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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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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胆小的官员已经涕泪横流,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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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王殿下饶命!永王殿下饶命啊!臣……臣是被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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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杨国忠!是这个奸贼蛊惑圣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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