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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剑锋划过地砖,而是李璘转动身体时,身上那套精工打造的玄色甲胄叶片摩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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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音清脆而冷冽,像是死神的镰刀在出鞘前,发出的最后一声预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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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程,缓慢却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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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被无限地放大,烙印在所有人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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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李亨的脸色苍白如纸,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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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自己的弟弟,那个他曾经以为需要自己庇护的弟弟,此刻却像一尊从修罗场中走出的魔神,用最直接,最原始的方式,挑战着那个他们共同的父亲,挑战着这世间最至高无上的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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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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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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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垂着眼,眼观鼻,鼻观心,一尊泥塑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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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那微微颤抖的袖口,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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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算计了一辈子,玩弄权术于股掌之间,却从未想过,有人敢用如此粗暴的方式,来颠覆整个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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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权谋,这是掀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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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将所有人都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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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忠早已瘫软在地,他肥硕的身体抖动着,像一滩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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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龙椅上的那个人,他怕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上,流露出和他一样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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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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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疯子,他不是要清算五姓七望,他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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