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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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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仿佛看到李璘在对李隆基说道:“父皇,您喜欢这种方式吗?您最擅长的先天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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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身紫色的朝服,平日里象征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无上荣光,此刻却像一件沉重无比的囚衣,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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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回出几天前,在兴庆宫里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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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李隆基斜倚在胡床上,逗弄着怀里的波斯猫,语气慵懒而随意:“林甫啊,永王那竖子,近来愈发跋扈,朕,心甚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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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躬着身,小心翼翼地回答:“陛下圣明,永王殿下……确有失当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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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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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太子在朝堂之上,不给朕脸面,逼迫朕无法给杨玉环封后,朕当场就该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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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冷笑一声,将猫丢在一旁,眼神骤然变得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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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何止是失当!他是要反了!朕的万寿大典,他竟敢推三阻四!朕看他不是不想办,是不想为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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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的心猛地一跳,垂得更低了:“陛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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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怒?朕如何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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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站起身,踱着步,声音里透着杀机,“朕给他机会,他也不中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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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再给他最后一个机会。你去做个局,就说万寿大典的仪典出了纰漏,将差事硬塞给他。他若接了,你我便在其中做些手脚,寻个由头,说他办事不力,亵渎上天,坏了朕的寿数。到那时,朕便有理由……废了他,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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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说出“杀了他”三个字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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