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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永王李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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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刚刚被他们弹劾,此刻就站在这大殿之上的永王李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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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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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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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开天辟地以来,最荒唐,最疯狂,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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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看向李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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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里,有恐惧,有憎恨,有疑惑,有难以置信,有看疯子一样的怜悯,还有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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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他们自己都未曾察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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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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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暴的最中心,在所有视线的焦点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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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璘,依旧静静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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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样站着,身姿笔挺如松,面色平静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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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足以颠覆整个王朝的八个字,说的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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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上百道能将人活活烧死的目光,都只是拂过他衣角的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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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没有丝毫的意外,甚至连一毫的波澜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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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静静地抬起眼帘,平静地迎向龙椅之上,他那面如金纸、浑身剧烈颤抖、眼神中充满了震惊、暴怒、痛苦、和无尽杀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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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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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璘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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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满朝文武中,他们看到李璘倒背双手,大氅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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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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