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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身旁的老太监高力士,颤抖着声音,尖着嗓子叫道:“还有……还有何事?!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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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统领抬起头,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剧烈地喘息着,要将肺里的空气全部换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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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扫过眼前这群面无人色、官服凌乱的朝廷大员,那眼神,复杂得令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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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惊恐,有迷茫,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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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喻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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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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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于缓过一口气,声音却依旧发飘,“荆州……荆州的十路叛军……他们……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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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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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像一头受伤的狮子,低沉地咆哮道,“是不是已经打到襄阳了?!还是已经渡过汉水了?!说!给朕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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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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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统领摇了摇头,脸上的恐惧之色更浓了,“陛下……叛军……叛军他们……打出了一个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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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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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像一根针,刺入众人麻木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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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造反,自然要有个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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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是“奉天讨伐,清君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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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直接杜撰些谶语,自称真命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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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历代叛乱的老套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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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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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打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旗号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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