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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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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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瘫软在地、如同行尸走肉的官员们,是被针扎了一样,猛地抬起头,齐刷刷地望向殿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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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比刚才更加深邃的恐惧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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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第一份军报,是阎王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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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第二份,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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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地府的判官,已经拿着勾魂笔,站在了奈何桥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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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刚刚恢复了一点血色的脸,瞬间又变得惨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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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地抓住龙椅的扶手,发出了“咯吱”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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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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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有坏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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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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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受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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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忠和李林甫,这两个斗了一辈子的政敌,此刻的动作出奇地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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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抬起头,张着嘴,是两条离了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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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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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在空旷的广场上回响,每一下,都是重锤,狠狠地砸在众人的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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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那匹浑身被汗水湿透、口吐白沫的战马,在大殿外轰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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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影,从马背上滚了下来,他甚至没有力气站起来,而是手脚并用,是一条垂死的野狗,向着大殿内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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