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圣人有意废黜太子,改立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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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上的官员越来越多，但没有人敢轻易踏入两位宰相之间的那片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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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空地，就一道无形的深渊，将大唐的朝堂，清晰地分割成了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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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们小心翼翼地选择着自己的站位，每一个细微的移动，每一次的拱手行礼，都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宣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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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忠李林甫的，大多是些出身世家、年岁较长的老臣，他们面色凝重，沉默地站在李林甫身后不远处，形成一个松散却壁垒分明的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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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投靠杨国忠的，则多是些新晋的权贵和靠着军功起家的将领，他们神情张扬，高谈阔论，将杨国忠的周围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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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股势力，就像两片颜色迥异的云，在含元殿前对峙着，酝酿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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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依旧一动不动，他的目光似乎已经穿透了厚重的宫墙，看到了更遥远、更黑暗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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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百万大军的阴影，像一张无边无际的黑幕，将他眼前的一切都染上了绝望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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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眼前的杨国忠，以及他身边那群得意忘形的走狗，都一群在坟头上狂舞的丑角，滑稽又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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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忠则享受着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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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李林甫的沉默，是一种示弱，一种败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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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挺直了胸膛，感觉自己就是这个帝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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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走进那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演他精心准备好的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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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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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恐惧中，等待着末日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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