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悲愤却无能为力的右相杨国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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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单纯的奉承，而是发自内心的惊惧和佩服。他自以为在官场沉浮多年，已经算是个人精，可跟眼前的李林甫一比，自己简直就像个三岁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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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没有让他起来，只是淡淡地说道：“所以，我们什么都不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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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用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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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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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安安静静地看着。看着这位年轻气盛的永王殿下，如何意气风发地接下这道圣旨，如何兴致勃勃地开始筹备。然后，看着他如何一步一步，走进圣人为他挖好的坟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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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甚至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帮’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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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的眼神变得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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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让六部的那些人，对他阳奉阴违。或者，让京兆府的衙役，对那些闹事的外国使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或者，让杨国忠在户部的账本上，多动点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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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需要在旁边，轻轻地推一下，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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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走到窗前，负手而立，望着窗外幽深寂静的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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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经降临，府中的灯笼一盏盏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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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有根基，凭着一点小聪明和圣人一时的兴起就想在朝堂上站稳脚跟的皇子，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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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长安城，是我们的棋盘。他想当棋手？还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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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快就会明白，圣人给他的，从来都不是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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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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