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悲愤却无能为力的右相杨国忠

冷汗，头垂得更低了：“下官愚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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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李林甫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笑声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显得格外阴冷。“裴侍郎，你跟了本相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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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相爷，已有七载。”裴敦不敢有丝毫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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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了。”李林甫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失望，“七年，你还是只学会了看事情的皮毛。你以为，圣人赐下的，是蜜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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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轻轻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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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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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寒冬腊月的冰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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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砒霜。是穿肠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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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敦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震惊和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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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很满意他这个反应，他享受这种将一切掌控在手中，并向别人揭示谜底的快感。这让他感觉自己如同高坐云端的神祇，俯视着众生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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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回椅背，慢条斯理地说道：“你只看到了万国盛典的风光，却没有看到风光背后，藏着多少把杀人的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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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的刀子？”裴敦喃喃自语，他还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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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货！”李林甫毫不客气地骂了一句，“你动动你的脑子，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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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指，一根一根地数给裴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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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万国来朝，来的都是些什么人？新罗的使臣，日本的遣唐使，吐蕃的赞普代表，还有那些西域的胡人，突厥的部落首领……这些人，哪个是省油的灯？他们之间，本就有世仇。在长安城里，因为一个座位的前后，因为一句无心之言，就能拔刀相向。这迎来送往，礼仪安排，稍有不慎，便是外交纠纷，丢的是谁的脸？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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