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良人监察天下,无有疏漏

张狰狞的青铜鬼面，面具遮蔽了他所有的表情，只露出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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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大唐不良人，不良帅，袁天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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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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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罡单膝跪地，盔甲与地面接触，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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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沙哑、低沉，被面具过滤之后，更显得毫无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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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璘缓缓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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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执掌着大唐最隐秘、最庞大暴力机构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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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能让三岁小儿止啼，能让百官闻之色变的活着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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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正匍匐在他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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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李璘的声音依旧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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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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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罡站起身，身形笔直如松，但他依旧低着头，没有去看李璘的脸，这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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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最近可还算安稳？”李璘踱步到书案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镇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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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罡的面具动了动，似乎是在调整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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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殿下，长安城表面安稳，实则暗流汹涌。”他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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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即将到来的万国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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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璘的动作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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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只吐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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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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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天罡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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