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杀人不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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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必死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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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高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但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却透着猫戏老鼠般的慵懒与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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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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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个一向淡漠的儿子，在面对这从天而降的“馅饼”，或者说“陷阱”时，会是何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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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欣喜若狂？是诚惶诚恐？还是惊慌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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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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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璘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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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没有受宠若惊的狂喜，也没有大难临头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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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么静静地站着，好像皇帝刚才说的，不是关乎他身家性命的大事，而仅仅是问他今天天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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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深邃的眼睛，依旧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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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众瞩目之下，李璘缓缓地、从容地，撩起衣袍，对着御座的方向，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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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他顿了顿，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大殿的每一个角落，“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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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毫的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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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点一滴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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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他只是接下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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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平静的三个字，却比任何激烈的言辞，都更具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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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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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火，再次从心底升腾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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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种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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