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李隆基的咆哮：你们这是在逼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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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要逼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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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太极殿，静得能听见每个人粗重的呼吸，能听见汗珠从额角滚落，滴在朝服上那细微的“啪嗒”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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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这一刻被拉长，每一息都是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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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那双曾经睥睨天下，令四海臣服的龙目，此刻充斥着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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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盯着丹陛之下的儿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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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从这些儿子的脸上找到一毫的畏惧，一毫的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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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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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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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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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不惜一切，不计后果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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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的潮水退去了，留下的，是冰冷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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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热血上头的狂怒，正在被一种更深沉、更可怕的情绪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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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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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来自于权力巅峰，却发现根基正在被自己血脉侵蚀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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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从涨红到酱紫，再到此刻的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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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毫无生气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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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紧紧攥着龙椅的扶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根根凸起，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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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咆哮，想下令将这些逆子全都拖出去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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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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