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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殿内的气氛,变得更加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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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杨国忠的官员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带着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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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些原本依附于李林甫,或是对杨家敢怒不敢言的世家老臣们,则得到了某种信号,腰杆都悄悄挺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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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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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在今天,被演绎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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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忠看着李林甫,又看看太子李亨,最后目光扫过那些变了脸色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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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个恪守祖宗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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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大人说得真是太好了!只是不知道,这祖宗礼法里,有没有写着,臣子可以拉帮结派,公然对抗圣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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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等同于直接掀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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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李林甫和李亨,给他们扣上了一顶“结党营私,对抗圣上”的大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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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眼皮都没抬一下:“右相大人言重了。老夫只是就事论事。圣上英明神武,自然会做出最符合祖宗礼法的决断。我等做臣子的,不过是尽忠言本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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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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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说要对抗圣意,我只是说要遵守祖宗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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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非要说遵守祖宗之法就是对抗圣意,那你就是在说,圣上要违背祖宗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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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顶帽子,杨国忠可戴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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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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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忠被噎得满脸通红,指着李林甫,气得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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