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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寿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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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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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苍苍的御史,气得胡子都在发抖:“滑天下之大稽!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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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顾四周,见无人敢接话,便又愤愤地说道:“将自己儿子的妃子抢过来,册封为贵妃,已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如今,竟然还要扶其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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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唐的脸面!祖宗的礼法!都要被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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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御史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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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御史,您老就别气了。圣人要做的事,你我能拦得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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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啊。咱们这位圣人,年轻时英明神武,开创开元盛世。可这人一上了年纪,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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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为了一个女人,连儿子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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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璘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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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缓缓从这些大臣身上移开,落在了殿前最显赫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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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李林甫,右相杨国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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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权倾朝野的男人,与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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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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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形清瘦,穿着一身暗紫色的朝服,双手拢在袖中,双目微闭,已经入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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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一切嘈杂,都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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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既无喜,也无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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册立皇后之事,不过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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