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第7章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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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刻意压低的沉重，他甚至能听见对方喉结滚动时的吞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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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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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公鸭嗓在耳边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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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瞳孔骤缩——是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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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着月光瞥见对方手里的金属盒，盒盖敞开着，里面沾着蓝色粉末的棉签还在滴落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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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把蚀金粉涂在裂痕里......”李明的手刚要伸进展柜，突然顿住，“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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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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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能听见李明一步步靠近的脚步声，能听见展柜玻璃在夜风里轻微的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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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对方的影子即将笼罩过来时，裤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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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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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攥紧手机，猫着腰闪进最里面的陶俑展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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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的冷光映着他紧绷的下颌，来电显示只有一串乱码，却让他想起三小时前赵馆长说的“更大的阴谋”，想起“虎食人卣”里幽影会想要的“东西”，想起废弃工厂刀疤男追杀时的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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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下接听键，耳边传来电流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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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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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男声，带着金属质感的失真，像被什么仪器处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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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躲在博物馆里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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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的手指无意识抠进展柜的木框，指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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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十米外还在搜索的李明，望着展柜里泛着幽蓝荧光的青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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