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执己见,不入我教,自己内伤难愈,性命不保,固不必说,只怕你师父
、师娘的华山派……嘿嘿,我要使华山派师徒尽数覆灭,华山一派从此在武林中除名,却
也不是甚么难事。你我今日在此相聚,大是有缘,你若听我良相劝,便请干了此杯。”
这番话充满了威胁之意,令狐冲胸口热血上涌,朗声说道:“教主,大哥,我本就身
患绝症,命在旦夕,无意中却学得了教主的神功**,此后终究无法化解,也不过是回复
旧状而已,那也没有甚么。我于自己这条性命早已不怎么看重,生死有命,且由他去。华
山派开派数百年,当有自存之道,未必别人一举手间便能予以覆灭。今日尽于此,后会
有期。”说着站起身来,向二人一拱手,转身便走。
向问天欲待再有话说,令狐冲早已去得远了。令狐冲出得梅庄,重重吁了口气,拂体
凉风,适意畅怀,一抬头,只见一钩残月斜挂柳梢,远处湖水中映出月亮和浮云的倒影。
走到湖边,悄立片刻,心想:“任教主眼前的大事当是去向东方不败算帐,夺回教主之位
,自不会去寻华山派的晦气。但若师父、师娘、师弟妹们不知内情,撞上了他,那可非遭
毒手不可。须得尽早告知,好让他们有所防备。却不知他们从福州回来了没有?这里去福
州不远,左右无事,我就去福建走一趟。倘若他们已动身回来,在途中或者也能遇上。”
随即想到师父传书武林,将自己逐出了师门,胸口不禁又是一酸,又想:“我将任教
主逼我入教之事,向师父师娘禀明。他们当能明白,我并非有意和魔教中人结交。说不定
师父能收回成命,只罚我去思过崖上面壁三年,那便好了。”一想到重入师门有望,精神
为之一振,当下去找了家客店歇宿。这一觉睡到午时方醒,心想在未见师父师娘之前,别
要显了自己本来面目,何况盈盈曾叫祖千秋他们传江湖,要取自己性命,还是乔装改扮
,免惹麻烦。却扮作甚么样子才好?心下沉吟,从房中踱了出来,刚走进天井,突然间豁
喇一声,一盆水向他身上泼将过来。令狐冲立时倒纵避开,那盆水便泼了个空。只见一个
军官手中正拿着一只木脸盆,向着他怒目而视,粗声道:“走路也不带眼睛?你不见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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