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看守,实则暗暗派了几个胡女日夜盯着她。
他知道该怎么在雏鹰熬不住时适时地给出一点甜头,让雏鹰认他为主,对他死心塌地。
瑶英和那些饱受折磨的雏鹰一样,每天都很累,提心吊胆和海都阿陵周旋就几乎耗费她的全部心力,她还得干粗活,得想办法吃饱肚子,得在他眼皮底下筹划逃跑。
有时候,她也会诧异海都阿陵的耐心。
扬鞭在草原上纵马飞驰时,有那么几个瞬间,她甚至会忘记现在身陷囹圄的处境,以为自己就像在长安时那样,正和李仲虔在辽阔的乐游原上肆意驰骋。
但是心底那道声音始终清晰响亮:她是被海都阿陵抓来的,她要回去,她不会在被海都阿陵折磨之后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动摇。
塔丽以为她每天和其他北戎女人一起牧羊、编绳,已经彻底融入北戎部落,决定服从海都阿陵,其实她在暗中打听消息,观察海都阿陵的部下,寻找脱身的机会,顺便麻痹海都阿陵。
据说瓦罕可汗正带兵攻打王庭,海都阿陵会不会奔赴战场助他义父一臂之力?
瑶英思索着这个可能,任由黑马啃食地上的青草,忽然觉得周围安静得古怪,抬起头,正好撞进一道凝视的目光。
一个高大硬朗的男人倚在栅栏前,辫发高束,五官轮廓分明,兽皮猎装勾勒出健壮身形,看去意态闲适,却隐隐带着凶悍威严的杀气,淡金色的眸子冷漠无情,没有一丝属于人的柔软温和,像在暗处等待时机的狼,只有森冷的兽性。
他看着瑶英,示意刚才递水囊给她的少年走到他跟前去回话,脸上没什么表情。
周围的北戎人大气不敢出一声,垂首侍立。
少年吓得脸色发白,哆哆嗦嗦着朝他走去。
瑶英捏紧缰绳,心跳飞快,紧张得忘了呼吸。
这个少年暗中帮她给谢青他们传递口信,每次送水不过是掩人耳目而已——海都阿陵是不是看出来了?
海都阿陵和少年说话,视线仍然一直停在她身上,她不敢动弹,背上沁出冷汗。
过了好一会儿,少年把水囊献给海都阿陵,向他行礼,恭敬地退开。sm.Ъiqiku.Πet
海都阿陵朝瑶英招招手。
瑶英毛骨悚然,爬下马背,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海都阿陵看着她,眼神如刀,拍拍手中水囊:“原来公主喜欢这样的?”
瑶英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试探还是随便找个借口来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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