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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德里希歪躺在地板上,瘫软如泥,手里犹自拿着一个空空的威士忌酒瓶。在他身侧,茶几翻倒在地,显然这就是刚才声响的来源。
他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看来,我应该把酒柜锁起来”
一把从地板上将人拽起,拖进浴室,将脑袋按在洗脸池里,堵住下水口,拧开了水龙头……
冰冷刺骨的水面逐渐浸没过口鼻,酩酊大醉的人清醒过来,开始挣扎,但却丝毫撼动不了按住他后脑的那只手臂。
气泡从水面下翻滚冒出,手下挣扎的力量越来越弱,他方才松开手
弗雷德里希一下子从他手下滑脱出来,跪伏在地板上,撕心裂肺地咳嗽。好一阵,方才止住咳嗽,翻转身来,仰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浴室昏黄的灯光下,他面颊和眼眶深深的凹陷下去,眼珠是毫无生气的浑浊灰色,仿佛一个失去灵魂的骷髅
耶格尔冷酷地注视着他。半晌,方才俯下身来,扔给他一条毛巾
“弗雷德,被打断了腿没关系,不能被打断脊梁”
他躺在那里,紧攥着毛巾低低地抽泣。既像在回答他,又像在自言自语,“长官,你知道西伯利亚是什么样子吗?……零下四十度,衣衫褴褛地躺在四处漏风的棚屋里。每天凌晨五点,哨声一响,我们就得下矿井干活……井里总是漆黑一片,真冷啊,冷得脚趾头都没有知觉。我们一锹一锹地挖煤,稍慢一点,俄国人的棍棒就落下来。头破血流的倒在地上,鲜血粘着冻土……食物?呵,就点黑糊糊的汤,连块土豆都看不见。
威廉得了伤寒,腿又被砸伤。他撑不住了,倒在地上,周围没人管,我想叫人一起送他出去也没人搭理。等他刚一断气,他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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