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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信邪,又打了十盆水,端水的手都发酸了。
瓶还是只有半瓶。
她怒了!
从工具房拿来浇的水管,接上厨房水龙头,对著瓶喷。
哗~
粗壮水柱衝进瓶內。
她倒要看看,祖传瓶是能装下江河,还是湖海。
它咋这么能装呢!
*
狭小布满灰尘的房间里,少年將军坐在上首,他刀雕刻般精致面容,额前散落几缕碎发,五官英俊稜角分明,俊美面庞带著苍白病气!
军医正给他包扎伤口。
军中断药很久,也没有酒,无法消毒,將军伤口已经感染溃烂了。
军医嘆了声,用半旧不新的麻布,缠绕他手臂伤口处。
三名身穿盔甲將士,半跪在下首,他们身上沾染灰尘,嘴皮乾裂,多日未进水,有一名將士已摇摇欲坠。
陈魁原本人高马大,此时瘦的脸颊凹陷,皮包骨头。
他喉咙火烧般乾裂,悲戚道:“將军,再拖下去,镇关守不了多久。”
“若是这两万將士从后方突围,我等或许能突围出去。”
战承胤双眼充满血丝,他多日未睡,刚刚经歷一场攻城大战。
原本两万五千人马,折损了五千。
现在只剩下堪堪不到两万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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