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这些个大臣满嘴江山社稷,君臣之谊,却恨不能將君父拨皮拆骨尽吞入腹,更恨不能日日喝百姓之血,费了自身。
今日既有沈逾白送了由头,他便要好好在这些吃得膀阔腰圆的官员身上掛下一层油!
太后一看他这神情就知他心中所想。
“此次这沈六元又要立下大功,皇帝如何赏赐?”
皇帝道:“既回来了,就不用再走了。京中污浊不堪,也该清洗一番。”
太后道:“自古如此行事的臣子,都不得善终。”
天子也不可如此与满朝文武相斗,何况一寒门官员。
天元帝却是一笑:“他早已给自己护好身。”
万民相护,轻易动不得。
至於暗箭,他倒是要护上一护。
太后一顿,旋即也笑道:“到底是哀家想岔了,这沈六元並非那鲁莽之辈。不过弱冠之年,就事事考虑周全,有宰辅之才。”
天元帝静默片刻后方道;“朕若不肃清乌云,待到太子继位,以他之才如何撑得起整个大越的风雨。”
想到太子,天元帝便颇为烦闷。
教导多年,实在不开化。
他年岁已然不小,留给他的时日並不算多,他便有股子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