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詔惊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见那身穿緋色官服的年轻官员身姿挺拔,仿若严寒中的一株青松,寧折不弯。
堂上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
就连一向深藏不露的怀逸远也是面露错愕。
康年更是脑子嗡嗡响。
这沈逾白,竟敢当面责问晋王?
晋王可是手握五万兵马的亲王!
在这临海,只要他一个念头,没人能走得出去。
沈逾白当真不怕死吗?!
一时间,公堂彻底安静下来。
晋王目光一凝,旋即滔天的怒火从胸口涌出。
他气极反笑:“好一个沈六元,实在精通诡辩之术。本王倒要看看,若你开不了口,还如何脱罪。”
“来人,將他给本王绑起来,把嘴堵上!”
晋王一声令下,立刻就有数名兵卒上前。
“慢著!”
秦詔猛地站起身,怒道:“沈知府乃是朝廷命官,岂能说绑就绑?晋王虽为亲王,也不该如此行事!”
今日若让晋王绑了沈逾白,明日言官弹劾他秦詔的奏章就会出现在天子案头。
晋王虽有威势,可秦詔也是京中三品大员,又是首辅门生,是文官代表,是此案的主审,还是钦差,对晋王虽忌惮,也不至於连说句话也不敢。
更何况,为官需要有风骨,一旦失了气节,底下的人就再不会信服,也会被天下读书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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