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他有癆病!”
“没听鸿业说不传染了吗,我送他回屋。”
沈守义瓮声瓮气应了句。
沈逾白连著看了这个二伯几眼,任由他扶著自己到门口。
沈守义在门口站了会儿才离开。
坐在床边的罗氏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好像要把这些年受的苦楚全都哭出来。
沈逾白也不劝她,只是给她拿了条布巾擦泪。
不知哭了多久,罗氏才开口:“他们怎么能毁了你?”
她的心寒透了。
相公去世后,她带著孩子回沈家时便想好了,孤儿寡母难免受委屈。
只要她熬到逾白长大考取功名,將来为儿子选一个好媳妇,也就熬出头了。
后来逾白病倒,她苦苦支撑,至少在沈家有片瓦遮风挡雨,有口吃的不至於饿死。
便是被磋磨得心碎,夜深人静时自己默默將心缝缝补补。
如今逾白大好,她的心又活过来了,可公爹公婆连毁名声的事都做得出来。
这是不给逾白一点活路。
怎么狠得下心!
沈逾白笑得温和:“若我死了,我便是孝子贤孙。但凡活著,与他们就是肉中刺眼中钉。”
罗氏错愕地看向沈逾白。
“这是说的什么话?”
“娘还没看明白?人活一世,活的就是一个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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