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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逾白拄著木棍走到院子。
只是下午累极,这会儿又是一番折腾,边走已经边咳起来。
待他靠近罗氏,郑氏已是脸色大变地避开。
罗氏赶忙上去扶著他,担忧道:“你快进去,別出来!”
她就算是一妇人也知道逾白一个晚辈对上长辈必定吃亏,若是真让他们把不孝的帽子按在头上,往后与科举一途再无可能。
沈逾白並未答话,而是將罗氏拽於身后,缓口气后,朗声问道:“比试是鸿业哥提出,阿爷开口让小子应战,莫不是大伯觉得阿爷做不了您的主?”
沈守忠脸色微变,一声冷哼:“你若不想拿回银钱,为何要提出这等要求?摆明了就是你闹得家里不安寧!”
“逾白不知为何鸿业哥可以提出要我的名额,而我想保住父亲用命换来的名额和地有何错处,还请大伯赐教。”
態度恭敬,明著是请教,却句句在说沈守忠欺负孤儿寡母。
一时间,围观的村民们看向沈守忠的目光多是不屑轻视。
这里面还有人家是从族长手里佃了沈逾白的地耕种,当即道:“当然是想把地做嫁妆去求著陈家娶秀莲,生怕自家妹子嫁不出去。”
“到底是为了妹子,还是大方的。”
“是守信用命换来的地,要留给逾白的,他有什么捨不得的,若是巴结上陈家,保不齐还能为鸿业谋个差事做,多好的事。”
“侄子活得好好的,就想著吃绝户,守忠这大伯当得真让人不齿。”
“守忠你这么欺负侄子,晚上睡得著觉吗?就不怕你弟弟守信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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