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本来也只是恰好想到了这件事,哪想对方的神情立马不对劲了起来。
程蔚朝顿了下:“不用在意,不是说非得说这个,我就是随口一提。”
齐源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但事实上,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人能让他放下心来说。
成年人之间的交往都隔着一条线,没亲近到那种程度。
而且做律师的,见过那么多污糟的事和人,总要警惕些,不轻易说心里话。
面前的青年虽小他十几岁,但却难得聊得来,能成为朋友。
何况对方活得坦荡又直率,不屑于随意评价他人,更瞧不起在外拿他人私事碎嘴的行为。
一时间,倒是少有能让他放下心来的人了。
否则心里憋闷得慌。
他转身坐到靠椅上:“那应该是我21岁的时候,都过去二十多年了。”
程蔚朝往前走了几步,在两人的杯子里倒入了一些酒,然后坐在小圆桌另一侧的躺椅上。
“那时候年轻,总觉得世界都是美好的,怀着满腔的抱负和希望去到山区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