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着下颌张望,熏黄的日光从树梢透过,倾洒在她乌黑的长发上,留下一层金色的璀璨光芒。
这副景象很是安宁祥和。
韶安郡主忽而叹道:“我可算是知道他为什么拖到现在才肯把侯爷葬了。”
骆心词闻声转过脸,问:“为什么?”
韶安郡主目光移到她肚子上,挑了挑眉。
骆心词瞬间明了。
武陵侯不值得任何付出,纵是丧事,也没人愿意为他料理。
只是,若不想侯府其余人因他受到牵连,就得为他保留入土前最后一丝的体面,他的丧事得按正常的习俗办理,侯府中所有人都得为他守灵行丧。
孝期三年,忌华服、酒荤、喜宴、嫁娶等等。
华服、宴乐之类,做给外人看的,不算难事,酒荤享乐什么的,侯府内部怎么做,旁人不会知晓,就是知晓,也拿不出切实证据来指责明于鹤。
再有是夫妻房事。
为了给武陵侯守孝,让夫妻俩三年不行房事……绝无可能。
明于鹤不怕被人说闲话,但这本质是他的责任,让骆心词跟着被人嚼舌根就不好了。
选择在骆心词有孕之后让武陵刚去死,喜丧冲撞,最起码骆心词不用做守孝那表面功夫,也不怕守孝的时间意外有孕,遭人指责。
骆心词的脸有点红。
偏过脸吹了吹晚风,她清清嗓子,若无其事道:“真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小心思……”
“跟他爹学的吧。”韶安郡主漫不经心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否则当年怎么能悄无声息地把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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