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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有一种感觉——对达里恩说这些话,就像对爸爸妈妈说“我不想做你们的孩子,你们为什么要生下我”一样,能让对方受伤,很痛很痛的伤。
即使只是一句简单的“我讨厌你。我就是想离开。你不要再缠着我了。你以为我真的看不懂你那些把戏吗?”都会让他死掉。
她想。
他真的会死掉。
真奇怪,明明他也不是自己的亲人啊,怎么会这样?而她又怎么会如此笃信?
于是,那些尖刻决绝的话语在舌尖绕了一圈又一圈,锐度被唇舌间的温度一层层磨损,最后变成了轻松的打趣:
“啊啊啊啊啊我的腿好疼,我再也站不起来了,”奈临扶额痛呼,“达里恩,你的轮椅今天能不能先借我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