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桩断裂的脆响里,三百矿工齐声吼叫,潮水般涌向盐丁队伍。
“反了!都反了!”王伦被亲兵护着后退,官帽都歪了半边。
他早该知道,这些年在赵家银钱喂饱的官府衙役,此刻全都躲在街角装聋作哑。
子夜·盐运司
王伦写完最后一个字,剧烈咳嗽起来。
帕子上沾着血丝,他却笑了。
当年送襄妃入宫时,她攥着他手说:“爹爹,等我当上妃位娘娘,您就告老还乡颐养天年吧!”
“傻孩子......”他将‘请兵镇压’密信火漆烙上指纹,“这天下最锋利的刀,从来都是帝王心。明…瑜,多好的封号,中宫抚养,皇恩浩荡!爹爹就是豁出命,定然要让咱们明瑜......”
他对着虚空轻笑,仿佛看见女儿在轿帘后探头,“...永远都是陛下最骄傲的三公主!”
赵家私矿养着上千亡命徒,这一纸请兵奏上去,他这副老骨头怕是要埋在盐井里。
窗外马蹄声碎,八百里加急的信使冲向雨夜。
信筒里除了奏报,还藏着半块盐卤结晶——那是他特意从赵家私井取的证物,咸苦如泪。
翌日,皇宫中正殿
檀香缭绕中,太后倚在鎏金宝榻上,指尖捻着沉香佛珠。
李嬷嬷跪坐在旁,力道适中地揉捏着她的肩膀。
“娘娘,兔贵妃果真选了那只黑须公兔,裕王府选送来的那只。”
太后闻轻笑出声,眼角细纹里藏着狠毒:“好啊......若龙胎折在他这个名义外公送的兔子身上......”
佛珠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她冷笑:“裕王这老东西,这些年可没少帮着皇帝打压哀家和鸿乾,该让他知道厉害。”
李嬷嬷会意接话:“宸妃把兔贵妃宝贝的很,日日抱在怀里逗弄。那香粉渗进皮毛,不出半月便能神不知鬼不觉让宸妃落胎......”
太后满意的点头,“开春正是采矿的好时节。西南盐井,又能多养三万精兵了。”
顿了顿问:“寿康宫那边有动静吗?”
“太皇太后近日迷上了叶子戏,日日召那几个俊俏侍卫陪玩,顾不得别的。倒是长公主殿下在六司越发得力,各宫管事没有不夸的。”
太后满意地眯起眼:“嘉敬这孩子,像哀家。鸿乾新娶的李氏女入府,王琳琅可还安分?”
“如今做主母的是陇西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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