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就是蠢货,永远玩这些孩童把戏。
哪像她,十二岁便能默诵《资治通鉴》,连大学士都曾赞她——若为男子,必是宰辅之才。
“六哥府里有对玉雕的,比这还精巧。前儿我去玩,看见他用金砖铺脚踏呢!西南送来的金丝毯都裁了给猎犬垫窝......”
嘉敬在玫瑰水盆中的手一顿。
“最厉害的是那座翡翠屏风,听说值三万两白银,六哥竟让人凿了做成恭桶!母后还夸他会享福......”
嘉敬眸中闪过一丝晦暗的光。
西南——那个朝廷多年插不进手的膏腴之地,鸿乾那个草包凭什么坐拥金山银海?盐税、矿脉、茶马道......
堪称富可敌国。
“昭昭,你说鸿乾在西南有行宫?”
“对呀!比皇帝哥哥的温泉宫还大......”
嘉敬笑着听她絮叨,心中已翻过万重山。六司算什么?江南制造算什么?若能把西南攥在手里......
“好妹妹。”她温柔地抚过昭昭的鬓发,“常来陪皇姐说话,好不好?”
“好啊!”昭昭眼睛提溜一转,嘿嘿,这下皇帝哥哥一定会命令云影陪我玩的!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