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于说。
那些深埋在岁月里的隐痛,此时随着姜苡柔这句话翻涌而上——
六岁时他背完《帝范》,先帝摸着他的头说"渊儿聪慧",却把新得的西域宝马给了大皇子;
十岁冬夜发高热,太后抱着鸿乾在暖阁吃蜜饯,只有老太医守在他榻前;
十六岁平定北疆归来,皇祖母笑着问"军报可曾延误",却无人问他肩上箭伤还疼不疼...
“柔柔...”他哽咽得像迷路的孩子,额头抵在她肩上,“朕......”
那个唯我独尊的皇帝,此刻在她怀里丢盔弃甲。
姜苡柔捧着他的脸,踮起脚,吻住他的唇,将他的呜咽尽数吞下。
他的泪滚进两人交缠的呼吸里,咸涩的,滚烫的,像熔化的铁水浇铸进两人心底。
“臣妾会爱你...”她在换气的间隙呢喃,“甚至超过对咱们的孩子,把所有的偏爱都给你......”
她会在最爱自己的前提下,给予帝王需要的偏爱。
这句话击溃了焱渊最后的防线。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