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公是真糊涂呢,还是装糊涂?”
“萧断事官,你此何意?”
“陛下,吾等在此商议的是威武侯和征北侯二人的冲突,而并非荆襄镇和东平镇两军之间的冲突,二者之间,大有不同。
东平军归降未久,将士与朝廷并未归心,而且该镇由征北侯一人创建,他可以一而决,朝廷要笼络东平军,只能倚靠征北侯,别无他法——所以,征北侯就是东平军,东平军就是征北侯,二者本为一体,不分彼此。
但威武侯,他岂能代表荆襄镇的二十万王师官兵?什么时候起,朝廷军饷供养的荆襄镇,已变成了威武侯的一人私军了?
所以,倘若朝廷说到不得不放弃谁的话,那微臣要问,东平的十万强兵与威武侯一人,哪个分量更重,对朝廷更为重要?这道理,岂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萧何我说得振振有词,方岩微蹙眉。他和欧阳旻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无奈——很显然,两位老臣的观点一致,都是认为保持荆襄镇对朝廷的忠心,在当前是最重要的事情,但萧何我反应机敏,强调说荆襄镇和余淮烈并非一体,这反倒让他们不知该怎么反驳了。
“萧贼甚是狡猾,他强调说荆襄镇不是余帅的私军,这反倒让吾等无从争辩了——难道我们还能说,此不然,余帅在荆襄镇甚有影响力,远超一般?这样的话,反倒是越抹越黑了,岂不是暗示余帅是我朝的军阀,在暗养私兵?那我们为他说话,岂不是与朝中大臣勾结地方镇藩了?”
知道这是最犯人主忌讳的事情,两位老臣都是经验丰富的老人了,自然不可能犯这种浅显的错误。方岩厉喝道:“萧断事官,你坚持要惩治威武侯和荆襄镇军官,倘若因此惹出什么事端来,你可能负起这个责?”
“为何要微臣负责?”萧何我反问道:“挑起事端的是威武侯,群殴征北侯的则是荆襄军众校官,他们犯错在先,朝廷有司奉皇命依律执行惩戒,顺理成章。倘若荆襄军有何骚动,自有各部镇军将军、监军负责弹压——请教牧公,此事,微臣何责之有?”
方岩再次语塞,他闷哼一声:“奸佞祸国,巧舌如簧,陛下,老臣与此辈再无话可说!”
这晚的廷议一直开到了深夜,因为几个军务重臣各持异见,直到深夜也没得出什么结果,最后李功伟也没表态,大家最后只能草草散去了。
孟聚之所以知道这个消息,是因为博阳侯世子徐彦给他通风报信的——世子甚至连那晚几位辅政重臣的原话都给孟聚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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