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随东平军进城“歇息”——大家都知道,这其实就是软禁的同义词了。
把军官和士兵分离后,没了领头的军官,也没了强力的斗铠,在东平兵马的监视下,只剩一盘散沙的士兵即使作乱也掀不起什么浪头来。
面对这种明显是不相信的歧视做法,边军方面也没人出来抗议,都是默然接受了——边军军官们都知道,他们已是走投无路了。大魏铁律,谋逆者诛灭九族。天下虽大,但除北疆大都督孟聚以外,还真没几个人敢收留庇护他们这帮叛贼的。只要能得庇护,哪怕东平军的条件再苛刻十倍,他们也只能忍了——何况东平军的做法也谈不上什么苛刻。自己匆匆来投,对方心中存疑,这样安排也是很正常的事。
整编行动持续了整整一个白天,直到黄昏,边军中军的反应才姗姗来到。一队骑兵护卫着一名边军将领从南边奔来,直奔边军前锋的大营。但他们来得迟了,东平军此时已经全面接管了营地,这群边军人马压根没能进入营地,在外围就被警戒的东平军斥候拦截了。
一通厮杀后,眼见四面八方围过来的东平军越来越多,这群边军骑兵见势不好,掉头就走了,当王虎领人赶来增援时候,这帮人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孟聚得到消息后,连呼“可惜”——这时候能被派来前锋军中坐镇挽回军心的,肯定是很有威信和分量的重要大员了,甚至搞不好就是拓跋雄本人。放走了这条大鱼,他深感可惜,对王虎说:“虎子啊,你们怎么就不能聪明一点呢?你们就不能把他放进来再动手吗?”
王虎垂头丧气:“末将也知错了,下次,末将一定。。。”
孟聚打断他:“一万年也不可能再有这样的好事了!你还真以为拓跋雄是猪哇,天天往你的口袋里钻吗?”
第三天午后,拓跋雄的主力抵达安平城郊。在城头可以清晰地看到,在那远远的地平线处,沿着官道一路过来,出现了大片大片褐色的轮廓,边军的各部兵马正在向着城池行进。
恰好天色晴朗,人们在城头就能把边军的兵马给看得清清楚楚:大群的铠斗士分布在官道两边,担当大军的侧翼防护,而在官道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骑兵、步兵排成了一条不见首尾的长龙,阳光映照下,无数的刀剑、盔甲和斗铠发出耀眼的光芒,如江河海潮般席卷而来。
边军的队列十分漫长,前军都已经停步安营扎寨了,中军还在源源不断地涌来。孟聚在城头足足看了两个时辰,从午后一直看到日头西垂,才看到边军的殿后兵马和辎重车队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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