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才回头的年纪了。既然确定南下是最好选择了,那不管什么时候,同时开两条战线都是兵家大忌。
孟聚默默地喝茶,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他时而望着桌上的油灯,时而又望着那一片漆黑的窗外。良久,他长叹一声:“文先生,此趟南下,凶吉未仆啊!”
“主公在担心谁?宇文泰只是守家狼犬,不足为患。莫非主公在担心拓跋皇叔?”
孟聚苦笑,心想文先生你还在跟我装傻。拓跋雄有什么好担心的,边军已是强弩之末了,他们的主力尽聚相州,不可能有太大的力量来阻挡自己前进。自己在担心的,倒是自己的盟友和名义上的君主,盘踞洛京的慕容家。
想想都知道了,慕容家在相州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和边军死磕,死伤兵马近十万,损失巨大,好不容易才把边军给打压下去,自己从后方突然蹿进来,连谢谢都不说一声就把拓跋雄的大半地盘给一举囊取,慕容家苦战年余只剩一场空——文先生说得好听,说这是为朝廷分忧,但二人都是心知肚明,到时候听到消息,慕容家怕是生吞了孟聚的心都有。
“吾若南下,朝廷心意不可测。。。届时会如何动作,委实难料。”
“主公是在担心朝廷?”文先生哑然失笑道:“主公多虑了。若属下所料不差,朝廷决计不会对主公有何动作的。”
“为何?”
“主公是遵朝廷之命南下平叛助战,这是光明正大的事,朝廷挑不出错来,也没理由阻拦你。”
“若朝廷撕破脸皮,硬是下令不许我南下呢?”
文先生斩钉截铁地道:“他们不敢!在平定皇叔前,朝廷决计是不敢触怒主公您的。慕容家知道主公您的战力——当年,主公你能在金城几乎以一人之力彻底扭转战局,难道慕容家就不怕,彻底撕破脸之后,主公转投拓跋元帅助战,再来一次逆转吗?”
孟聚失笑:“本座与拓跋皇叔有血海深仇,怎可能重投于他?”
“这个,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只要形势所迫,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好吧,就算主公心志坚定,坚决不肯重投元帅,但慕容家又怎知道呢?他们以己度人,自然会觉得,倘若把主公逼迫太紧的话,主公自然就投拓跋元帅了。”
“好吧,暂且就算在击败拓跋雄以前,朝廷无力阻拦我。但是当朝廷消灭拓跋雄以后呢?看样子,皇叔能坚持到今年年中就算不错了。那时,慕容家志在一统大魏,本座只是割据北疆的话,他们还能容得下我。但我若是南下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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