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票时显得很心疼,像是有人割他肉似的。
好在赵特使很会宽慰人,他拱手道:“张太尊,今后吾等同殿为臣,大家就是同僚了,今后还望多多关照!”
听到一声“太尊”的称呼,张员外开心得骨头都酥了。他笑吟吟地回礼道:“不敢不敢,赵大人,小民。。。呃,本座也是初涉宦海,很多事都不懂,今后还望大人多多指点了。”
“这个,自不需说的。来来,张兄,我来与你说一些规矩。将来你上任之前,还得入宫面圣,一些琐碎细节需得记住了。五德之中,我朝崇火德,色为红为贵,所以宫中贵人多以着红为贵,我朝官员入朝亦是多着红色官袍。而伪朝崇水德,以黑为尊,物品多为黑色——这个区别可是要万万记住了,勿要犯了忌讳。”
“啊,幸得兄弟提点,否则小弟险误大事。”
“嗯,还有啊,宫中贵人,各有喜好。将来贤弟南下之时,不妨带点北疆的土特产。。。”
二人越说越是投机,越说越是火热,那股亲热的劲头,几乎恨不得当场就斩鸡头饮血酒了。大家边喝边聊,一直聊到深夜三更时分,突然听到外面院落间有些异样的声响,那赵特使和劳护卫都是霍然变色:“外面有人?”
“大哥莫要担心,该是哪个下人过来送茶水吧?我让他们莫要过来便是。”
沉浸在新官上任的欢喜中,张员外迈着轻快的步子过去开门,他叱骂道:“不长眼的狗东西,没看到。。。”
话说了一半,张员外就愣住了:院子里,火把密集,亮如白昼。在那花丛和楼房边,影影绰绰地站满了黑衣衣裳的军士,一片白亮的刀刃在夜幕里闪着寒光。黑暗中,无数又阴又冷的锐利目光投过来,张员外如受万针攒刺。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的牙齿“咯咯”地打着颤,他强给自己打气:“你们是。。。是谁?是官是匪?”
人众中走出了一名军官。他上下打量了张员外一番,沉声问:“你是张世贤?”
“是。。。老朽便是了。你们是。。。是谁?”
“找的就是你了。”那军官将伸手将腰牌一亮,一个狰狞的白狼头赫然出现在他手上。他沉声道:“东陵卫办差。吾是宁南督察,张员外,你勾结鹰侯谋逆造反,这便跟我们走一趟吧。屋里跟你一起的还有谁?”
听到这句话,张员外腿脚一软,当场便瘫在地上。方才购得官职的喜悦和雄心壮志,此刻已全数化为乌有,现在,他心中剩下的,只有惊恐和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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