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六楼,方才江海提议说我们该在俘虏兵中多招新人,而且他请缨亲自去招。我不许他去,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你,你却跟我说只能招五十个人——六楼,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吕六楼愣了一下,他说:“镇督,江兄弟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但我认为,招收少部分俘虏兵,那是我军的风气将他们同化,但若是招收俘虏兵太多的话,那便是他们异化我们了,那要影响我军稳定和战力的。我是就事论事,其他的东西,我没去想。”
“只招八十名铠斗士,没问题,这件事我同意。还有呢?”
“第二,倘若要在俘虏里招兵,我们决计不能强迫,必须让他们在完全自愿的情况下参加——也就是说,我们必须要先释放他们再招募。”
吕六楼一再强调,招兵的地点一定要设在俘虏营外,释放俘虏们以后让他们自行报名,这样可以确保俘虏们确实是自愿报名的。
反正很快就要撤离乐平了,孟聚也早有释放俘虏的打算,他毫不犹豫地答应道:“没问题,释放俘虏的事也交给你负责吧——最好等我们的车队离城以后你再放人,省得他们给我们添乱。这事交给六楼你,我很放心。你就放手去办吧,需要钱还是人,你跟我吱一声就好。”
说完事情,吕六楼行礼后出去了。看着这中年军官微微偻着的背影,孟聚不由心中感慨:江海与吕六楼,那真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人。
江海年青,俊朗,气质阳光,他才华横溢,能说会道,善于交谈,敢于冒险,无论在哪里,他总像火把一般吸引着别人的目光,行事张扬,名声响亮;
而吕六楼不过从小兵爬起来的军官,相貌普通,朴实木讷,拙于辞,行事谨慎。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他都比不上江海。
但孟聚却觉得,一个团体里,不仅需要江海这种如剃刀般锋利的风头人物,吕六楼这样厚实稳重的角色也是必不可少的,甚至更重要。
他没有显赫的战绩,但为人平和朴实,不争功,不图名,顾全大局,办事周到,不畏辛劳,不避琐碎。这样的人,才是最珍贵的国士啊。自己当初碰到了他,算是捡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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