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

p;“向右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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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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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分开与肩同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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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塌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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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曜略微低沉磁性的嗓音，带着一个个指令钻进娜札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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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原本就有些紧张的心情，越发僵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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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因为摄影间空荡安静，王曜发出指令时每一个语调，甚至语气都让她十分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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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忐忑，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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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娜札感觉自己似乎被无形的压迫感，压得有些窒息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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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曜的声音突然变得清亮起来“很好，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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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字宛如天籁，在娜札脑海中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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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觉自己浑身僵硬的血管，一瞬间奔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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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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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第一天当模特，从小因为长得漂亮，几乎早就习惯了聚光灯和他人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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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种还没有开拍，就让她压力爆表的情况，她真的第一次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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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她，拍摄间另外几个摄影助理也察觉到了今天的王曜有些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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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试光并不需要这么长时间，更没必要下这么多的指令，而且一般试光都是模特不动，灯光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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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王曜的语调过于机械冰冷，让他们听着都有些不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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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这种语调不像是试光，更像是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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