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抚过每处可能留下痕迹的地方,确认无误后,才贴着墙根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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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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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些药材只是其一,真正的难题是赌坊才有的蛇心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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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赌坊的后院养着三条恶犬,专门看守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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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知道,刘疤脸每月初七都会喝得烂醉,但今晚不是初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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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三丈外那扇包铁木门——红袖赌坊最不起眼的侧门,也是唯一不设符咒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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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二个更夫经过时,她终于等到了想要的声音——门轴转动声混着醉醺醺的哼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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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疤脸的影子歪斜着映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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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趁机滚到门边,在闭合前的刹那将张老三的骰子卡进门缝,黄铜骰子嗒地弹进院内,醉汉骂咧咧地弯腰去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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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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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飞速钻过门缝,后襟却被铁刺勾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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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啦”——布帛撕裂声在静夜里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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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疤脸浑浊的眼珠转过来时,阿墨已经贴着阴影滑进货架底部,指尖触到早准备好的死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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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刘疤脸的靴子碾过鼠尸,“晦气东西……”他踢开腐烂的鼠尸,晃悠着往茅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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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墨蹲在赌坊后墙的阴影里,从怀里摸出一个油纸包——不是蒙汗药,而是从义庄尸体上刮下的腐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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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条恶犬早被训练得连生肉都不碰,寻常迷药根本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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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腐臭的尸油不同,它们能嗅出死亡的气息,却不会对同类的食物示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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