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练字

立刻就想去找大房借些笔墨纸张让陈砚练字，陈得寿搬来一块青石板，又端来满满一木盆的水，就让陈砚沾了笔墨在石板上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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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要读书，头一件事便是要吃得苦中苦，先将这盆水写干了，再去纸上练字，必能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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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陈得寿脸上露出的一丝笑容，陈砚道：“爹是不是舍不得花钱给我买笔墨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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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和卢氏目光中满是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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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得寿煞有介事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科举一途本就难如登天，若连此等困难都无法克服，又如何能登上天梯？当年我兄弟三人初读书，也是在石板上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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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卢氏的作证下，陈砚没再多话，不过他并没打消对他爹舍不得钱的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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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太阳毒辣，人下地是熬不住的，陈得寿和柳氏会午休小憩，待到半下午了再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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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迷迷糊糊时听陈得寿道：“往后读书的花销大，咱能省则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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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陈砚再醒来，屋子里已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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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也是静悄悄，仿佛整个老陈家都只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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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狗狗祟祟地关紧门窗，将自己的画从床底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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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下，他眸中精光一闪，拿出一张空纸画上了狐女出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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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画就入了迷，等到外面响起走路声，他赶忙将东西都装进箩筐，塞回床底下，拿着毛笔到院子里，正巧碰见陈得福带着一大家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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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打了声招呼，将毛笔沾了水，就在青石板上默写《三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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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石板被烈日晒得滚烫，水在其上片刻就会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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