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砚把裤腰带勒紧些,继续埋头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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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陈砚画一张这样的图,一天足够了。可重生后,陈砚六年没拿画笔,手生了,再加上不顺手的“炭笔”,这速度更慢,等画完三张插话,已经过了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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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陈砚隐隐听到有抽泣声,睁开眼一看,陈得寿正光着上半身泡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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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月光撒进来,陈砚能清楚看到陈得寿血肉模糊的两边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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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一边给陈得寿按抽筋的腿一边小声抽泣着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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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听了会儿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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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两没日没夜在田野忙活,终于把稻子全收了回来,如今要犁田再插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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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家没有牛,只能靠陈得寿拉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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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来,肩膀全磨烂了,腿也抽筋地不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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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心疼自己男人,就埋怨大房不把他们当人,连饭都不给吃饱,人根本熬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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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得寿沉默良久,才道:“明儿我跟大哥说说,农忙还是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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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本来在装睡,听到陈得寿的话,当即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我看到大娘和川哥躲在屋子里吃糕点,我趴在门口都闻到香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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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氏的手一顿,把陈得寿的腿往旁边一丢,气道:“你自个儿疼着去吧!”\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