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临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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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公司优先级规定，培训可以延后，先处理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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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陈水依旧坐姿板正，面无表情，身上穿着那件褪色的深蓝夹克，像是从档案馆直接走出来的老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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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处理完，再去带新人，不用着急。”他一边翻着资料，一边说，语气温吞却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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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孟杳然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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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任务一旦派发便不可更换，除非在职人员出现极端情况，比如——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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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层级制度看似严苛，实则为限制消息流通而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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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内部对情报控制极其敏感，横向沟通被层层封锁。因此哪怕是同一办公区的同事，也很少真正了解彼此负责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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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显然，制度归制度，流言从不遵守这些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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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度会议演讲人的临时更换，就像一块沉入水底的石头，在表面未见波澜，却早已搅动了下层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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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的“离职”究竟是主动请辞还是另有隐情，谁也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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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场演讲中，谢槐那双沉静如水的眼睛，更像是藏着答案的湖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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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孟杳然赶去处理金浅浅的案子时，尧浪那边已经完成了新人身份的核实，培训第一课也随之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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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训练场的中央，目光缓缓扫过面前的六名新人，神色少有地收敛了平日的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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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欢迎来到南柯科技。”他顿了顿，嘴角微扬，像是习惯性地调和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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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现在起的两个月内，你们将接受高强度训练，以应对月底的统一考核。这将决定你们的去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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