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高照的末夏天气,她却觉得整个人如坠寒冰。“杏儿啊!”“依我看,你也别慌,更不用心急。”“有个现成的女子,帮余村长生个儿子,替他传宗接代倒是件好事情。”何寡妇轻轻地拍着田杏儿的手,悄声安慰着。“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不管是男是女,你只管抱到自己膝下养着。”“至于希月嘛,她总归是顾家的下人,绝不可能再回到你们家去,碍着你的眼。”大家同为女人,何寡妇心知田杏儿的难处。谁让她的命苦,孩子一个接一个的没了呢?田杏儿紧抿着嘴唇,神色阴郁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她怕怕自己一张嘴,就恨不能嚎啕大哭起来。几个妇人不住地劝着,附和着何寡妇的意思,就好像希月肚子里的孩子,马上就要出生了一般。“你们刚刚是在哪里碰见我那当家的?”“我找他有点事,不是为了希月”“我就是想找当家的问些事情,没别的意思。”她艰难地开口,眼神显得有几分空洞。“你要找余村长啊?”“他刚才跟我们说完了话,往老余家的方向去了呢!”“兴许,是过去看看大宝和二宝的骨灰,处理得怎么样了,再顺便报个喜?”钱红秀作为钱婆子的堂妹,曾经两家也是关系走得很近的亲戚。对于大宝和二宝那两个孩子的悲惨下场,还是感到十分唏嘘的。“他没去吴大夫那儿?”田杏儿的脚步一顿,不禁对于当家的去向,感到有些意外。“他上吴大夫那儿干嘛咧?!”“希月怀了孩子的事,他不是已经都知道了吗?”钱红秀不明所以地看向田杏儿,眼里透着莫名其妙与探究。“我去找他!”田杏儿双手紧紧地握成拳,眼底闪过一抹狠厉。她倒要去看一看,她的好相公四处宣扬过希月的事之后,又打算玩一出什么花样。老余家的院子里,大庄和顾周氏四平八稳地坐在石桌旁的凳子上。看着方秀儿一脸殷勤地端出两碗白水来,放到他们面前,略带拘谨地站在一旁。看她那副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大庄夫妻手底下的伙计呢。丝毫没有老余家二房,当家女主人的样子。“二位管事大驾光临,实在是稀客啊!”“只可惜我们家实在拿不出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的。”“这两碗白水是早上才烧开的,早就已经晾凉了,这会儿喝正好。”方秀儿的脸上,洋溢着怎么都止不住的笑容。想到之前大庄家透过来的讯息,简直高兴得合不拢嘴。顾周氏端着架子,垂眸看了眼缺了一个角的大碗,微微把头侧到一边。“不用这么客气。”“我们骡车里不缺这些吃的喝的。”“这一趟过来,是为的什么,想必你们心里有数吧?”方秀儿的腰一时间弯得更低了几分。“哎!”“有数,心里有数着呢!”“一定是为着我们家小姑子而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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