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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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老熟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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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早就知道男孩有这样不可思议的力量，当时在那个秘境中他也是这样忽然出现，坐在疾驰的法拉利上，完全无视现实规律，双手离开方向盘和他完成了第一次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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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幻境的能力，或者他是生活在精神世界之中，路明非搞不清，但他知道男孩的力量真实不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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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走一边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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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哥们，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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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没有理会他的寒暄，稚嫩的脸上流露出一种莫名的孤寂与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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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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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挠挠头，实际上直到现在为止他也没能感觉到他有为上次的交易支付代价，这并不让他感到欣喜，反而让他的心高高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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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不要期待未知存在的善意，因为祂们从不会吃亏，也从不会做慈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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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永久的存在不会死去，而在怪异的永恒中连死亡也会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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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可不想自己的灵魂变成某个永恒存在的一部分，在绝望的永恒中凝视死亡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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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委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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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上次的交易没结算之前还是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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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是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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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皱眉，本能的感觉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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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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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慢慢地扭过头来。他黄金般的瞳孔里流淌着火焰般的光，仿佛一面映着火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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