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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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天骄如过江之鲫，但真正值得敬佩的，反倒没有多少，右雨嘴角掀起一抹笑意，有些苦涩，又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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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于自己以后再难寸进，遗憾于如此天骄如今就要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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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庭看着自己胸前的几点墨迹，呈淡黑色，然后又很快被血迹染得鲜红，身为右灵官一族的领袖，他已经很多年没有与人交过手了，此刻受的伤不轻，他那从开始到现在都古井无波的脸上，反倒是露出了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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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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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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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和穆小宁交手的过程其实并不久，大概就是那么三五个呼吸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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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穆小宁接连重创了右风和右雨，同时牵引浩然气用往圣文章和右庭对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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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呈现的，就是现在这个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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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浸透了胸前的衣裳，右庭却并不以为意，他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神态愈发疲惫的穆小宁，道：“可你换取来的力量，也就仅此而已了，何况，你这样的状态，又能持续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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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做到强行破境的人很少，而且又有谁会真的这么去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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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余生的代价来换取一个短暂的境界，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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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园弟子们都沉默站在四周，站在已成废墟的各处沉默且悲痛的注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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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小宁却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竟然抬头看向了天空，片片的雪花不停落下，那是因为青宁上空凌乱的道则与灵气碰撞衍化出来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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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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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说了句很没来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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