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0章 事了

侧目，从出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些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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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笑容带着些解脱，却又充满了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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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初因为误会李子冀而发生冲突，导致至交好友薛宁，陈万里身陨，那不是痛苦，而是梦魇，一刻不停的侵蚀着他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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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痛苦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有所减轻，支撑他走到现在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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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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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并非不是，更像是一种失望，一种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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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苏学来讲，他的经历就像是一直自认为为了秩序和道德而支撑的人，最终却发现原来自己竟然只是混乱手中的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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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失望伴随着梦魇般的痛苦，才是最无法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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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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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冀点了点头，然后将陈无泪的事情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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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学安静的听着，直到最后脸上的笑容说不出是嘲弄还是更深的痛苦：“临死前也总算做了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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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草那里，你打算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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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学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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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李子冀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太深的交情，二人也的确没有相处多么长久的时间，两个人的关系更像是一种合作者，也像是彼此能够互相理解的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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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冀沉默了一会儿，这的确也是令他感到无法解释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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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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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答应陈草会留陈无泪一命，可陈无泪终究还是死了，再如何，也毕竟是陈草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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