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9章 饮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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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冀伸出一根手指，朝着天空指了指，意思很清楚，也许二人之间应该交一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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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无泪沉默了一会儿，他的眼眸之中同样有剑意在酝酿，身为一名剑修，在知晓李子冀已经领悟万剑一的前提下，能够和传说中的万剑一交手，几乎是梦寐以求的事情，能在死前一睹风采，也算是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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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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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冀看着他，道：“我对陈草说过，要留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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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无泪脸上掀起不屑：“然后呢？修为尽废，关押牢狱，苟活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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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眸光淡漠：“一条性命而已，生死又有何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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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生或许是不成功的，不圆满的，但毫无疑问他这个人是骄傲的，活着的时候没办法光芒万丈的活着，那么最起码，他可以选择光芒万丈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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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陈草，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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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陈无泪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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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冀道：“这与你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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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此刻的陈无泪做出了一件自己身为掌教最应该做出的抉择，此时此刻的他是值得钦佩的，可这并不代表他以前做过的事情就能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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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所以他不配去询问陈草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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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无泪没有再说话，体内的气息开始自气海经脉之中溢散出去，凌厉的剑意在透体而出的刹那又化作最轻柔地风，温柔的拨开四周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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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气息也随着溢散的过程不停地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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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颓然跪在地上的王长老此时此刻的内心也起了无尽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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